fiore

突发脑洞、唠嗑吐槽、腿肉堆放地。

唠嗑、文风问卷与丙申年年终总结



这个总结并没有在16年末写,非要拖到农历大年夜,为什么呢,原来想表达自己在跨年这一概念上偏向传统,但是实话是我连2016年是“丙申年”都是百度出来的,所以也愧于装出金玉其外的样子,原因还是踏实一点地讲,因为我在去年的这时候,大年初一发了第一篇文字。现在正是年三十,也就是今年最后一天写这个总结,也是想以写手的身份对过去的一年做一个回顾和整理。

去年年初时遇到了一些事,恰好处于比较低潮的时期,每天都在匆忙奔波的路上,文章却一点点不紧不慢地成型,对我来说实在寄托了很多东西。有趣的是年关将近时偶然和人再次讨论起这篇同人,发现心境和当时已大不相同,很多字面底下想表达想呐喊的话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了,很难下哪方正确与否的定论,只能说现在更积极吧。

文字一再使人感到惊喜的地方就在于此。当我停下笔的时候,它们就独自活动起来,回转张望,像被吹散的蒲公英那样,从纸面上飞舞而起又一个个远去。但是这样说起来,似乎词句间又充满造物主和俯瞰者的高傲。我想并非如此,比起墨水里的上帝,我更愿意自己是夜晚的渔夫,那远处雾中虚渺的灯火就是我的故事。它一开始就在那儿,温度光亮距离都是它自在的形式,而我所能做的只有划动长长的竹桨,不断地摸索探寻。于是那些夜晚轻轻摇晃的水波和缓慢的旅程便成了我写下的文字。我只能做仰望文字巨塔的膜拜者,用自己浅陋的话语笨拙地描绘所见的富丽景色的万分之一。至于技巧文笔,实不能至,然心向往之。能够完整地讲出一个故事,是我努力的全部目标。

很多时候我都苦恼着如何面对故事中的角色们。换句话说,我拿他们没有办法。我所面对的是一群独一无二的人物,哪怕不及现实中那么复杂,他们也已经在原作中形成了牢不可破的关系。正是这些情感让他们散发无与伦比的吸引力,却也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了束缚手脚的丝线。有时我会觉得他们身处一座布满死路的迷宫里,逼隘的墙壁和拐角形成了一个没有出路的死局,而情感是结成死结的一团乱麻的丝线。于是我苦恼于如何让冲突爆发出来,如何去搅动一潭静谧的死水,点燃一块熄灭的黑炭。我无法做到拆毁那些拦在四周的高墙,或者移动砖瓦搭出一扇通向外界的门,因为我不是故事的主人。我所做的,只有期盼着他们之中有谁能够走出一步,推谁一把,或者干脆让这座迷宫轰然倒塌,然后看着他们在其中挣扎求生,彼此救赎。

这很矛盾。曾经看到一位作者说,我想要呐喊,想要倾泻自己心中的一切,然而作者的自矜却让我故意曲折地说它们,压抑它们,使之成为冰层下涌动的暗流。我故意让角色们平静地说谎,说着和自己心中的剧烈痛苦截然相反的谎话。而这恰恰造就了矛盾。我想在故事底下隐藏我渴望倾诉的话语,但故事却不是我自己的。我想让夜行的渔船驶向我希望的港口,却无法阻止浪潮将它推向未知的航道。但我也感谢这份矛盾,因为它让我每每观察困于迷宫里的人们时,都在不同的方向看到了出路。

故事是自在的故事,人物是自在的人物,表达自我与表达故事间有些近于无法调和的裂痕,于是下笔的每时每刻都像是一场拉锯。所以我无比地希望,当我将冰川的尖角像玻璃饰品一样地呈现出来时,每一个看到的人都能够补上水面之下自己的庞大冰山。

四月份时我在一篇文章的结尾写道:“逻辑混乱也好,文笔苍白也好,即使没有人看,我也会一直写下去。希望有一天回忆都化成文字安静地沉淀下来。”到现在我也仍这么期待着。文字是一种安慰。当我将想法变为固定的黑色代号时,心里的困兽终于找到了停止嘶吼的方法。

总想在结尾说说意义,实际上并不是多么有价值的想法,只不过对我来说,同人书写即是当我在面对人生时,也在不断思考他们会怎样看待这个世界。那么,今后也请多指教了。

还有很多路没有走完,很多故事没有结束,当我的身体锢于一方时,文字为我展现了另一个世界。今后的希望是能够更有计划,更有定力,能够让他们在自己的岁月里找到前路所在。


新年快乐,放上绵延一年没有写完的文风挑战,打自己上面的脸(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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